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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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靈蕓回到鐘粹宮的時候正是午時，而篩選下來的眾多秀女正在院子中休息，所以一路走去並未碰上什麽人。
環視了一下四周後，她便扭頭看向了一邊怯怯的汀寧，“要做的一切，都做的好些。”宮中人員眾多，現在由她頂替了溫姝的位置自然是一步險棋，但進宮那日溫姝帶了面紗，想來眾人在匆忙之下也不會看的仔細。況且……靈蕓偏頭環視了一圈院子，其實自己也不希望就如此無奈地死去吧。
然而現在就如同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麻雀，卻要佯裝成一只鳳凰，而這只佯裝鳳凰的麻雀到底能不能在這宮廷中活下去，誰知道？
檢查和畫像挑選過後留下來的秀女自明日後會有長達半月的教習，由宮中的教習嬤嬤來教導各個小主宮中禮儀，而半月過後各個小主便會和皇上與幾位嬪妃有一個短暫的聚會，此後未上牌的人便會分配各宮，頂替那些因為宮齡已到而被遣送回鄉的宮女。
看盡人世滄桑，既然退無可退，不如正視面對。
在屋中小憩了片刻，待汀寧回來時靈蕓看著她滿頭細密的汗不禁笑了出來，“作何如此之急？”
“只是，只是好像我從管院嬤嬤那出來的時候被那孫季枝看見了。”汀寧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看那樣子，似乎是一路跑了回來。
不過是從管院嬤嬤那出來被孫季枝看到罷了，靈蕓淡笑著，“莫去理會她。”隨後道，“在嬤嬤那打聽到什麽了？”
“此次留選的共有一十六人，其中除去京城選送的五位秀女外，其他都是別的地方選送來的。
“我們左邊屋中住的是何人？”
“她名氣可不比那葉陌冉小，她可是那江南四美人之一，江鴛！”
端起了茶杯，靈蕓微抿一口，而嘴角處竟是劃過了一抹苦笑。此次選秀，秀女各異，但出眾者多如牛毛。這留下來的一十六人，有的會終其一生留在宮中，有的則有可能耗盡半生，然而若是留在宮中便□□華富貴享之不盡，那麽誰會選擇做半世的奴婢。
“對了，姐姐，我剛才不小心從嬤嬤那聽見了一些很奇怪的事。”
“咳。”靈蕓皺眉輕咳，“你可是忘了該喚我為什麽了？”
“哦，小姐，我一時情急忘了。”汀寧拍了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看著她那模樣，靈蕓也不是真心要去責怪，遂問道，“你是打聽到了什麽奇怪的事？”
“嬤嬤聽說我們昨日在良善殿住過，特意囑咐我去拿些柚子也來驅邪，說是那良善殿裏有奇怪的東西。”汀寧絮絮叨叨地說著，眉峰一挑倒是有了些許說書人的意境，“聽說本住在殿中的公主在慘死後便化為了鬼魅，每夜坐在那回廊處，等著無辜的人走過，最後勾了來人的魂魄。”
聽著汀寧的話，靈蕓柳眉驀然一皺，扭過了頭卻是再也沒有理會她後面所說的話了。
坐在回廊處？勾人魂魄？那不就是……
“叩叩”，被一陣敲門聲震醒靈蕓擡頭看去，便見著了多日不見的絲羽依舊笑臉盈盈的眉眼彎彎，進了門便道，“溫姐姐，聽說你病了呢？”
靈蕓一笑，所幸這絲羽從一開始便把自己誤認成了溫姝，而此時她也不去理會心中對於別人喚自己為溫姝的奇怪感覺，柔柔道“呵，已經好了。”看著絲羽那乖巧的樣子靈蕓笑著招了招手，將她喚到了身旁，“你怎來了？”
“小姐在屋裏看書，我無聊出來的時候看見這房門開著。”
靈蕓會意地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的糕點推到了她的面前，“這是汀寧剛拿來的糕點，餓了便吃些吧。”
看著絲羽笑彎的眼，靈蕓偏頭淡淡問道，“你家小姐一直呆在屋子中麽？”
“是啊。”
就在此時，靈蕓擡起頭來時竟是看見亞梅笑著走進了屋，還未等她出聲，亞梅便朝著身後的人招呼了一聲，“把東西都搬進來吧。”
“這……”眼看著宮人將一箱布匹搬進了屋，靈蕓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身邊的亞梅，“嬤嬤，這是……”
“這是皇後娘娘賜你的，你收著便是。”說完便欠了欠身，連讓靈蕓說句話的時間都未給便徑直離開了。
看著那箱子之中格外精致的布匹，靈蕓自知這可是上好的宮中用品，可是，皇後為什麽要送來給自己呢？再者說來，這突入起來的恩寵總是會帶來危機的，然而正當靈蕓感覺為難時，卻是一擡頭就看見了一直盯著自己的絲羽，遂巧輕笑著走了過去，“絲羽，回去時便帶兩匹回去吧。”說畢又朝外叫道，“汀寧，汀寧。”
“怎麽了，小姐？”
“把這些布匹拿去分給院子裏的幾個秀女，最後再拿出兩匹給那管院嬤嬤。”
看著那一箱子布匹楞了楞神的汀寧在聽見靈蕓如此說後便點點頭，連說了好幾個哦。
暈如燭光的夕陽在房中猶如一張編制好的地毯，又如千萬條游移的小蛇差繞住了自己的腳踝。看著汀寧忙東忙西，而絲羽也悄然離開，靈蕓坐著突然有些茫然無措。
曾經的生活，曾經的感情，曾經的關系，灰飛煙滅。但一切就好像散不開的魔咒一般，永遠擺脫不去。恨，不恨？怨，不怨？愁，不愁？
終是夕陽斜下，屋中只剩了自己一個人了……
夜色茫茫，披上了外衣的靈蕓輕輕地合上了門，小心翼翼地朝良善殿走去。偌大的宮空蕩蕩的，無人走過的宮道上只有幾只明滅昏黃的燭光，一路走去，靈蕓收攏了好幾次衣領。
良善殿對於靈蕓來說不是特別的熟悉，所以從偏門進去的時候繞了好久才找到了昨夜看見那抹影子的地方。昨夜只因心中煩悶，即使是看見那抹人影有些奇怪也沒有把她放在心上。而現在……卻是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人影。
難道會在其他的地方？靈蕓環視了一周卻是絲毫沒有看見昨夜那抹影子，心中不禁開始懷疑起汀寧所說的事來。然而尋路繼續找去，竟是看見在那涼亭中真的坐著一個人！
可是……那背影似乎並不是昨夜見到的，而當靈蕓緩步上前時，那背影竟是慢慢地轉了過來。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看到那人微隆的小腹以及她模糊不清的容貌後，靈蕓立刻跪倒在了地上做了一個禮。
誰都不會料到半夜前來竟會遇還身懷龍種的皇後娘娘，在月色之下，她就披著風衣坐在涼亭之中，看著鋪滿了月光的湖面沈默良久，最後才道，“起吧，夜裏地涼。”
“是，皇後娘娘。”
當靈蕓剛剛站起，便聽到皇後柔柔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整個皇宮冷的讓人發抖，即使是夏天，也冷的徹骨。”
是麽？
“你這麽晚了，來此處有何事？”坐在涼亭之中，晚風四起，寒意蔓延，皇後獨坐在前，目光卻是從未離開過那片小湖水。
“奴婢，奴婢只是夜晚睡不著出來走走罷了。”
“呵，睡不著麽？你也睡不著。”皇後看著靈蕓，“宮中的生活還習慣麽？”
“謝過皇後關心，管院嬤嬤對奴婢很是關心。”
皇後仰頭看月未卻去理會靈蕓的話，她就微微仰著頭，尖尖的下巴在月色之下透著如美玉一般的光彩。而也就在此時，皇後垂眸笑了起來，“當初拼了命才出去，此時回來做什麽？回來做什麽啊……”苦笑一下，“回來是報仇麽？可是又找誰報，本宮麽？”
回來？報仇？
“你可知在這後院中時常會有鬼魅出現，晚了，回去吧。”皇後並不解釋，只攏了攏袖站了起來，而此時靈蕓才看清了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卻完全不能理解那樣表情的意義。
“是。”
靈蕓淺笑著做禮，而也就在擡頭的那一瞬間竟是在對面的小湖邊上看見了一抹身影幽幽地晃了過去。那不就是……
“怎麽？”看著啞然地靠在亭柱上的靈蕓，皇後偏頭笑道。
“皇後娘娘。”靈蕓回過了神便跪倒在了地上，“奴婢竟然在皇後娘娘說後的時候失神，請皇後娘娘責罰。”
“算了，不過是小事。”皇後搖了搖手，“起來吧，天色很晚了，回去睡吧。”
“是。”
向後退開了幾步，靈蕓看著皇後娘娘離開後便轉身朝剛才看見鬼影的地方走去。臨近了，身後自然是感覺森森寒意，但依舊是大步朝前走去。可是……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推開了遮擋在眼前的樹枝，靈蕓四處找尋卻依舊是未看到什麽。心中疑問重重，卻只當自己看錯正欲回宮。而也就在靈蕓跨開一步準備離開的時候，竟是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
發生什麽事了？
走出幾步，卻是遠遠地望見主屋處燈火通明，似乎還有侍衛集聚，兵器碰撞的聲音，然而……會是什麽事呢？
“皇後有令，封了良善殿，不得讓任何人進出！”侍衛提劍走入了院子，靈蕓一楞，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怎麽在這裏？”就當靈蕓不知進退的時候，卻是聽見背後傳出了一個聲音，回頭看去，依著月光，竟是溫姝！
“小姐，小姐……”她竟然找到溫姝了，她找到小姐了，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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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蕓回到鐘粹宮的時候正是午時，而篩選下來的眾多秀女正在院子中休息，所以一路走去並未碰上什麽人。
環視了一下四周後，她便扭頭看向了一邊怯怯的汀寧，“要做的一切，都做的好些。”宮中人員眾多，現在由她頂替了溫姝的位置自然是一步險棋，但進宮那日溫姝帶了面紗，想來眾人在匆忙之下也不會看的仔細。況且……靈蕓偏頭環視了一圈院子，其實自己也不希望就如此無奈地死去吧。
然而現在就如同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麻雀，卻要佯裝成一只鳳凰，而這只佯裝鳳凰的麻雀到底能不能在這宮廷中活下去，誰知道？
檢查和畫像挑選過後留下來的秀女自明日後會有長達半月的教習，由宮中的教習嬤嬤來教導各個小主宮中禮儀，而半月過後各個小主便會和皇上與幾位嬪妃有一個短暫的聚會，此後未上牌的人便會分配各宮，頂替那些因為宮齡已到而被遣送回鄉的宮女。
看盡人世滄桑，既然退無可退，不如正視面對。
在屋中小憩了片刻，待汀寧回來時靈蕓看著她滿頭細密的汗不禁笑了出來，“作何如此之急？”
“只是，只是好像我從管院嬤嬤那出來的時候被那孫季枝看見了。”汀寧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看那樣子，似乎是一路跑了回來。
不過是從管院嬤嬤那出來被孫季枝看到罷了，靈蕓淡笑著，“莫去理會她。”隨後道，“在嬤嬤那打聽到什麽了？”
“此次留選的共有一十六人，其中除去京城選送的五位秀女外，其他都是別的地方選送來的。
“我們左邊屋中住的是何人？”
“她名氣可不比那葉陌冉小，她可是那江南四美人之一，江鴛！”
端起了茶杯，靈蕓微抿一口，而嘴角處竟是劃過了一抹苦笑。此次選秀，秀女各異，但出眾者多如牛毛。這留下來的一十六人，有的會終其一生留在宮中，有的則有可能耗盡半生，然而若是留在宮中便□□華富貴享之不盡，那麽誰會選擇做半世的奴婢。
“對了，姐姐，我剛才不小心從嬤嬤那聽見了一些很奇怪的事。”
“咳。”靈蕓皺眉輕咳，“你可是忘了該喚我為什麽了？”
“哦，小姐，我一時情急忘了。”汀寧拍了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看著她那模樣，靈蕓也不是真心要去責怪，遂問道，“你是打聽到了什麽奇怪的事？”
“嬤嬤聽說我們昨日在良善殿住過，特意囑咐我去拿些柚子也來驅邪，說是那良善殿裏有奇怪的東西。”汀寧絮絮叨叨地說著，眉峰一挑倒是有了些許說書人的意境，“聽說本住在殿中的公主在慘死後便化為了鬼魅，每夜坐在那回廊處，等著無辜的人走過，最後勾了來人的魂魄。”
聽著汀寧的話，靈蕓柳眉驀然一皺，扭過了頭卻是再也沒有理會她後面所說的話了。
坐在回廊處？勾人魂魄？那不就是……
“叩叩”，被一陣敲門聲震醒靈蕓擡頭看去，便見著了多日不見的絲羽依舊笑臉盈盈的眉眼彎彎，進了門便道，“溫姐姐，聽說你病了呢？”
靈蕓一笑，所幸這絲羽從一開始便把自己誤認成了溫姝，而此時她也不去理會心中對於別人喚自己為溫姝的奇怪感覺，柔柔道“呵，已經好了。”看著絲羽那乖巧的樣子靈蕓笑著招了招手，將她喚到了身旁，“你怎來了？”
“小姐在屋裏看書，我無聊出來的時候看見這房門開著。”
靈蕓會意地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的糕點推到了她的面前，“這是汀寧剛拿來的糕點，餓了便吃些吧。”
看著絲羽笑彎的眼，靈蕓偏頭淡淡問道，“你家小姐一直呆在屋子中麽？”
“是啊。”
就在此時，靈蕓擡起頭來時竟是看見亞梅笑著走進了屋，還未等她出聲，亞梅便朝著身後的人招呼了一聲，“把東西都搬進來吧。”
“這……”眼看著宮人將一箱布匹搬進了屋，靈蕓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身邊的亞梅，“嬤嬤，這是……”
“這是皇後娘娘賜你的，你收著便是。”說完便欠了欠身，連讓靈蕓說句話的時間都未給便徑直離開了。
看著那箱子之中格外精致的布匹，靈蕓自知這可是上好的宮中用品，可是，皇後為什麽要送來給自己呢？再者說來，這突入起來的恩寵總是會帶來危機的，然而正當靈蕓感覺為難時，卻是一擡頭就看見了一直盯著自己的絲羽，遂巧輕笑著走了過去，“絲羽，回去時便帶兩匹回去吧。”說畢又朝外叫道，“汀寧，汀寧。”
“怎麽了，小姐？”
“把這些布匹拿去分給院子裏的幾個秀女，最後再拿出兩匹給那管院嬤嬤。”
看著那一箱子布匹楞了楞神的汀寧在聽見靈蕓如此說後便點點頭，連說了好幾個哦。
暈如燭光的夕陽在房中猶如一張編制好的地毯，又如千萬條游移的小蛇差繞住了自己的腳踝。看著汀寧忙東忙西，而絲羽也悄然離開，靈蕓坐著突然有些茫然無措。
曾經的生活，曾經的感情，曾經的關系，灰飛煙滅。但一切就好像散不開的魔咒一般，永遠擺脫不去。恨，不恨？怨，不怨？愁，不愁？
終是夕陽斜下，屋中只剩了自己一個人了……
夜色茫茫，披上了外衣的靈蕓輕輕地合上了門，小心翼翼地朝良善殿走去。偌大的宮空蕩蕩的，無人走過的宮道上只有幾只明滅昏黃的燭光，一路走去，靈蕓收攏了好幾次衣領。
良善殿對於靈蕓來說不是特別的熟悉，所以從偏門進去的時候繞了好久才找到了昨夜看見那抹影子的地方。昨夜只因心中煩悶，即使是看見那抹人影有些奇怪也沒有把她放在心上。而現在……卻是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人影。
難道會在其他的地方？靈蕓環視了一周卻是絲毫沒有看見昨夜那抹影子，心中不禁開始懷疑起汀寧所說的事來。然而尋路繼續找去，竟是看見在那涼亭中真的坐著一個人！
可是……那背影似乎並不是昨夜見到的，而當靈蕓緩步上前時，那背影竟是慢慢地轉了過來。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看到那人微隆的小腹以及她模糊不清的容貌後，靈蕓立刻跪倒在了地上做了一個禮。
誰都不會料到半夜前來竟會遇還身懷龍種的皇後娘娘，在月色之下，她就披著風衣坐在涼亭之中，看著鋪滿了月光的湖面沈默良久，最後才道，“起吧，夜裏地涼。”
“是，皇後娘娘。”
當靈蕓剛剛站起，便聽到皇後柔柔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整個皇宮冷的讓人發抖，即使是夏天，也冷的徹骨。”
是麽？
“你這麽晚了，來此處有何事？”坐在涼亭之中，晚風四起，寒意蔓延，皇後獨坐在前，目光卻是從未離開過那片小湖水。
“奴婢，奴婢只是夜晚睡不著出來走走罷了。”
“呵，睡不著麽？你也睡不著。”皇後看著靈蕓，“宮中的生活還習慣麽？”
“謝過皇後關心，管院嬤嬤對奴婢很是關心。”
皇後仰頭看月未卻去理會靈蕓的話，她就微微仰著頭，尖尖的下巴在月色之下透著如美玉一般的光彩。而也就在此時，皇後垂眸笑了起來，“當初拼了命才出去，此時回來做什麽？回來做什麽啊……”苦笑一下，“回來是報仇麽？可是又找誰報，本宮麽？”
回來？報仇？
“你可知在這後院中時常會有鬼魅出現，晚了，回去吧。”皇後並不解釋，只攏了攏袖站了起來，而此時靈蕓才看清了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卻完全不能理解那樣表情的意義。
“是。”
靈蕓淺笑著做禮，而也就在擡頭的那一瞬間竟是在對面的小湖邊上看見了一抹身影幽幽地晃了過去。那不就是……
“怎麽？”看著啞然地靠在亭柱上的靈蕓，皇後偏頭笑道。
“皇後娘娘。”靈蕓回過了神便跪倒在了地上，“奴婢竟然在皇後娘娘說後的時候失神，請皇後娘娘責罰。”
“算了，不過是小事。”皇後搖了搖手，“起來吧，天色很晚了，回去睡吧。”
“是。”
向後退開了幾步，靈蕓看著皇後娘娘離開後便轉身朝剛才看見鬼影的地方走去。臨近了，身後自然是感覺森森寒意，但依舊是大步朝前走去。可是……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推開了遮擋在眼前的樹枝，靈蕓四處找尋卻依舊是未看到什麽。心中疑問重重，卻只當自己看錯正欲回宮。而也就在靈蕓跨開一步準備離開的時候，竟是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
發生什麽事了？
走出幾步，卻是遠遠地望見主屋處燈火通明，似乎還有侍衛集聚，兵器碰撞的聲音，然而……會是什麽事呢？
“皇後有令，封了良善殿，不得讓任何人進出！”侍衛提劍走入了院子，靈蕓一楞，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怎麽在這裏？”就當靈蕓不知進退的時候，卻是聽見背後傳出了一個聲音，回頭看去，依著月光，竟是溫姝！
“小姐，小姐……”她竟然找到溫姝了，她找到小姐了，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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